admin 發表於 2020-12-19 18:27:58

走近台灣“高山族”-搜狐新闻中心

● 用时2年多,本刊“走進56个民族家庭”大型采访勾當在中國寶島划上美满句号;

● 大陆记者第一次走進台灣要地本地、走進深山土著;

● 本刊记者带你走近“高山族”,一个有12个成员的大師庭;一个崇敬毒蛇的民族,一个喜好赤脚板的民族,一个在傳统與现代冲突下的民族……

走近台灣“高山族”

□ 本刊特派记者 施晓亮 邱长海/文

□ 施晓亮 林德军/圖

阿里山连线北京,本刊记者在台灣向北京直播

2月23日22:00,身处台灣寶島中部阿里山的本刊记者,经由过程卫星德律風與北京连线,與直播間里的主持人配合主持北京人民播送电台的名牌節目《人生热线》。

台灣原著民的汗青文化、民族傳统、社會成长、風俗糊口和風土情面等,一向為故國大陆各族人民所存眷。由于《北京播送电视报》提早一周预报了这一動静,是以原本就领首都地域收听率之首的这一向播節目,受存眷水平更高。在长达一个小时的節目时段里,本刊记者用说话论述率领听众神遊标致的寶島,引领数千千米以外的同胞们第一次走近大山深处的台灣原居民山地同胞。

此前一天,咱们在台灣高雄市拍照家刘兰生師长教師的率领下,开车進入台灣中心山脉要地本地台灣原居民祖祖辈辈聚居的部落。刘師长教師说这里方才对外开放不久,之前就算是台灣人進入这里城市遭到严酷限定,他信赖咱们是第一批進入的大陆人士,更是第一个進入此地的大陆媒体。

 “高山族”,一个多达12个兄弟的大師族

一提及台灣的少数民族,绝大大都人城市想到高山族。

在台灣,底子没有一个民族叫“高山族”,台灣的土著民族多数糊口在高山之上,是以,咱们習气于把他们笼统地称為“高山族”或“山地同胞”。

实在,台灣原居民本来是糊口在平原上的。远在距今五六千年前,與如今原居民族群有直接血缘瓜葛的民族,前后、陆续的由华南或东南亚(主如果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移居到台灣島,从今生息繁衍。

300多年前,大陆南部的汉人起头大量進入台灣。从事渔事和农耕。最先辈入的是福建漳州、泉州的汉人,他们用島内鲜见的烟草、棉布、酿酒等物质為互换前提,與糊口在平原上的“生蕃”换取地皮。台灣土著遂渐渐移居至半山。

厥后大量進入的是广东客家人。他们一样采纳物資互换的法子,从糊口在半山的“蕃仔”手里换取可耕山地。“蕃仔”進而移居山頂。

上世纪八十年月以来,台灣土著民愈来愈觉悟过来,起头用各类方法提出抗议:咱们不是山地同胞,之前咱们糊口在平原上,是你们“外省人”把咱们骗到山上来的。

也就是从彼时起,原居民愈来愈踊跃地参與台灣的政治、社會、文化中去,从祭典、环保、乐舞、工藝、文学、教诲、人权等方方面面切入主流社會。

台灣行政院原居民委员會前副主委孙大川師长教師认為:台灣对原居民的认同,當然众荷鼓噪百家争鸣,营建了热络的场合排场,但媒体的热炒和过分热情的人文关切,也制造了很多貌同实异、肆意拼集的紊乱。各个部落,都在踊跃夺取自力為一个零丁的族种,而政客们也纷繁打出原居民牌,以示本身对原居民的人文关切,好比2001年陈水扁上台后就踊跃认定了一个唯一283人的新族种——邵族,本年又把总统府有的“介寿路”更名為“凯特噶兰大道”(新认定的民族中有“噶玛兰族”)。本来已界说的族群内部又分解為一个乃至几个族群。前几年台灣还中只有9个民族,如今已确认為12个,最新的说法已是16个,另有大量有待认定的新的民族。

层见叠出的族群,让人目炫獠乱。

  幸會排湾族公主

方寸之地台灣的交通很發财,只要有人栖身的处所就有路,并且都是柏油路面。咱们开车达到高雄县茂林乡多纳村时,恰是正中午分,大大都人们还在懒洋洋的昼寝中没有醒来。

跟咱们事前想象中的彻底纷歧样,刘兰生先闹事先奉告过咱们的这个“连结得最傳统”的“百分之百的原居民村子”,已與外界社會没有甚么區分,最刺眼的就是家家户户有轿车,光BMW寶马就看到三四辆。刘師长教師说,原居民也也享受现代化糊口的权力啊,忙颔首称是。

这令我想到了前年造访鄂伦春猎户村时的绝望心境,厥后我在一篇文章中反思这类大汉族主义的思惟。少数民族同咱们同样,也在與时俱進。

这个群山围绕的山村只有600多人,有四个民族,以鲁凯族和排湾族占多数。村中的巷子全数铺了柏油,钢筋水泥布局的洋房與傳统的石木屋比邻相建。村中有一家正在构筑石木屋,彻底依照傳统工藝制作,建村除硕大的木梁外,其他彻底是就近从山上采来的页岩——揭成一片一片的,便可做砌墙的砖,又可做盖頂的瓦。主人说,这是為了遊览谋划而造的。比年来,跟着部落的对外开放,深山处前来探幽猎奇的人愈来愈多起来,遊览垂垂成為村中的收入大项。

在村的绝頂,咱们碰到了一个特别的人物——排湾族公主,60岁的柯阿香(乐斯莱斯),她的祖父是屏东县排湾族部落酋长,她早年嫁到多纳村,丈夫家是鲁凯族。公公是村里的村长,丈夫是“乡民代表”。

柯妈妈如今开着一个旅店——友生民宿。她说,由于公公是村长的原因,村外来人就住在他家里,客人临走城市留些小费,垂垂的,这成為她家里比力丰富的一块收入。1986年,向當局注册了旅店,每間房500~1000台币不等,从厚厚一本客人咭片册来看,公主的买卖还不错。

遊览扭转着原居民的糊口,在让他们進一步靠近现代化的同时,也让他们成心识地连结本身有魅力的傳统。

柯妈妈家的客堂里,有一个诺大的橱柜,内里摆满了本地原居民的手工藝品,满目琳琅。这都是村中主妇的手事情品,是柯妈妈嫁过来背工把手地教给村中主妇的。

橱柜里最醒目标是几把本地的土刀,不甚雅观,却极尖锐。柯妈妈谨慎地摘下一把,抽出来,冷光闪闪,她说,这把刀杀过日本音波拉皮, 人。日本人占据台灣后,為便于统治,要拔除部落首级,族人们很朝气,一合计,就把日本人杀了。

  一个光着脚板走進现代文明的民族

在台灣全程陪伴咱们的,是70岁的文博師长教師。咱们都尊重地称他“文博士”。生在台灣长在美國干國近40年导遊的他也简直学识赅博,台灣汗青和原居民文化提及来如数家珍。

文博士在南部原居民地域做过西席,讲授时代,他带过一个少年足球队,全队只有他一人有双球鞋,队员们都光脚,异样的英勇。

就是如许一支“光脚球队”一途经关斩将,代表高雄出战台灣全省的角逐。高雄市當局感觉赤脚丫上场有失体统,就提供应每位队员一双球鞋。没想到,第一场初赛就被刷了下来。

一辈子下来就習气了赤脚板走路、干活的原居民顺应不了鞋子。真难想象,他们在荆棘丛生、毒蛇各处的南部山區若何糊口。

固然如今一切分歧了,原居民的糊口状态获得了至关的改观,虽然另有人住在他们傳统的石木屋了,但楼房多的是。几近家家都有彩电、冰箱,乃至每家都有一两部轿车。咱们在多纳村,见到了好几辆寶马车。在这群山围绕的僻远村落,真让人大开眼界。

  原居民文化捍卫战

300多年前,郑乐成克复台灣,多量汉族人入台假寓,住在海岸平地的一些原居民逐步融入他们的糊口,栖身在高山地域的原居民一如既往保存了本身的糊口特征。可是,跟着现代文明的不竭扩大和成长,原居民的風俗和文化可否傳承存续遭到庞大挑战,全部台灣,依然连结其糊口形态的原居民部落也愈来愈少。因而,很多庇护原居民文化的勾當应运而生。

台灣最闻名的两个遊览景点都與原居民文化有关。一个是日明潭边的“九族文化村”,一个是屏东县的“台灣原居民文化园區”。极為雷同于北京的“中华民族园”,深圳的“中华民族村”。这里,一个个原居民天然村子的重现,一群群身着各自傳统打扮的男女的执帚饮炊,傳神地再现了寶島上原居民的糊口和風俗,浓缩了他们的汗青和文化。固然贸易化的味道颇浓,但能把原居民文化融于文娱参观當中,让更多的人领會原居民,也不失是一件功德。

相对付當局的庇护,原居民的自我文化捍卫更让人冲動。43岁的潘广雄(阿娃高)在茂林多纳村國小(至关于大陆的小学)教母语,也就是土著说话。他说,普及九年义务教诲才是10多年前的事变。虽然全島原居民出了26位博士,但都漂泊省外乃至外洋。母语已教了3年,但直到今天當局尚未计划、经由过程。各个黉舍的西席都是按照华文课本直接翻译成母语讲授。因為土著只有说话没有文字,每一个村的教案都纷歧样,八門五花,有些乃至互不相通。

與原居民原始纯朴的“村子”构成光鲜比照的是,离这些“村子”不远,即是典雅华贵的欧洲宫庭花圃、意大利式喷泉、罗马式雕镂和巴洛外勞看護,克式修建,将遥远的欧式修建搬来做邻人,看似僵硬别扭,但两相比照,原居民文化的與众分歧當即呼之欲出,人类成长的很多课题也跃上脑际,在现代化的今天,分歧民族分歧文化若何共存共荣、配合成长,一个调和的社會,多元和共融又是何等首要。

若是不保留民族符号,民族若何保存。莫非只能靠一个个“民族园區”来展现给人们,他们曾的故事與诉说?

潘广雄也认可,他们的作為实在一种尽力,原居民文化的消失是早晚的事。

  一个使人叹息的汗青故事

進入阿里山必经嘉义县。嘉义古称诸罗城,阿里山古称诸罗山,糊口在山上土著被称為诸罗族或曹族。这就是如今的邹族。

固然普天之下难道王土,但文化水准低沉的“蕃夷”土著一向是明、清中心當局力所不及颇伤脑子的一块芥蒂。就拿诸罗城為例,土著未经开化,粗野狂放,部落之間常有火拼,血雨腥風,特别“猎人头祭火山”的蛮横風尚使人毛骨悚然。朝廷不知派驻过几多通事,都是“秀才碰到兵”,终极落荒北去。

直到吴凤来了。

吴凤昔时被清廷派来做通事时,年方廿七,斗志昂扬。他通医理,為病患开方取药,而没必要再占卜求签;他明道理,长于调处胶葛,化解部族之間的兵戈;他推广先辈的农耕技能,使苍生糊口大為改良,因此很是受本地土著百性推戴,吴凤在朝诸罗半个世纪,政绩蜚然,诸罗城風气训化,安宁康宁。他乃至耗数十年精神,培育诸罗族酋长的儿子,但愿他能率领全族走向文明、融入社會。

只有一件事他扭转不了,那就是“猎人头祭火山”。

这是诸罗人千百年的傳统信奉。诸罗山是座活火山,诸罗人对频仍的火山地動惊骇万端,他们认為有一个嗜血成性的山神,是以,每一年都必要一个成年男丁的头胪祭拜山神以保一年安全。

这个祭山神的男人,抽签选出。

吴凤在朝差一年就50年时,他倾尽终生精神培育的爱徒、诸罗酋长的儿子不幸抽中祭签。吴凤各式奉劝不可,就对履行祭祠的长老们说:“实在他真的不合适祭祠。来日诰日午时有一个骑白马着红衣头扎英雄巾的人从此颠末,那是老天派来的最合适祭典的人。用他的人头祭了,今后就永保安全,你们就再也不消猎人头了。”

族人信其言,第二天选数十壮丁匿伏于吴凤所说之地。正中午分,公然有一骑白马由远而近嫩白皂,,族人乱箭将顿时红衣英雄射杀,上前砍头时却大惊失容:此公道是他们尊重的吴凤!

痛定思痛,族人一致决议废除“猎人头祭火山”恶習。

这段故事一向在民間傳播,从日本占据期間到八十年月,皆收录在小学讲义中,嘉义地域乃至竖有吴凤铜像,各地还兴盖吴凤庙,并取名吴凤南路、北路等路名,以示对其之感念。

这个可歌可泣動人肺腑的汗青故事,刻划出民族英雄浑烈成仁的精力;但对原居民来讲,却背负上“利令智昏”“蛮横后進”的骂名,成為心灵的暗影。上世纪八十年月,曹族后人上书提案,请求小学讲义中的这段文字,以避免累及汉族和土著的友爱瓜葛。

  走進张惠妹的故里

“连缀的青山百里长呀,巍巍耸起像屏蔽呀喂;青青的山岭穿云霄呀,白云片片天苍苍呀喂……”

在开车進入高雄县茂林乡多纳村的路上,仔细的刘兰生先闹事先给咱们筹备好了认识的音乐。耳边就飘零着阿妹那些热辣的歌声,刘師长教師说,阿妹就是咱们要去造访的卑南族,台灣原居民中的一个民族。

進山的路坎坷漫长。在進山以前,咱们先去了近来方才建成开放的“台灣原居民文化园區”。糊口在这里集中舉行文化展现的,是阿妹的12族兄弟姐妹。

质朴、热忱、旷达,是台灣原居民歌舞怪异的魅力,也是其民族性情的真实反应。在“原居民文化园區”,伴着穿着鲜艳、头饰怪异的各原居民的身影,即是委婉强烈热闹、婉转旷达的歌声。这些以猎渔、农耕為重要糊口内容的原居民,大多能歌善舞。那健硕的身形,旷达的舞姿,质朴的歌声再现了原居民的糊口情趣。

文化园區中的娜鲁湾剧院既是原居民歌舞藝术的荟萃之所,又是原居民歌舞藝术的展现之地。此中,布农族的祈祝丰登舞是世界著名的“八音合部”,排湾族的男女竹竿舞節拍明快、强烈热闹旷达,泰雅人的竹筒琴、竹片琴固然音阶简略,但敲起来却不是那末轻易。

雅美族,在兰屿島上过着半渔半农的糊口。因為兰屿的天气属于“长夏无冬”,汗青上的雅美族人几近都是赤身的,因而,至关于比基尼的“丁字带”算是汉子们的一种打扮了。喜庆的日子里,主妇们经常排成一队,跳一种甩發舞,自娱自乐。

卑南族性情开放、爱好習武,秋千舞就充实表示出他们性情的一壁:一名小伙子爬上秋千,其实不是為了熬炼臂力,他是為了向奼女表达本身的爱。奼女被高高抛起而不见她惧怕惊叫,这暗示他们的@恋%b6f妹妹%爱@将會坚忍不渝。

阿美族的歌舞热忱旷达,有如他们的性情。阿美族是这些民族傍边生齿至多的一族,他们还履行着母系社會轨制,家属的演变,因此女性為中間的。

赛夏人有一个特别的祭祀典礼叫“矮灵祭”。它奉告人们如许一个傳说:有一群身高只有三尺的矮人,经常交往于赛夏人部落中,教他们耕作、唱歌和跳舞,但同时也常常骚扰赛夏族女性,使赛夏人在感谢感動他们的同时又十分憎恶他们。一次,赛夏人便設計使矮人们掉下深渊而亡。一些幸免于难的矮人一边逃跑一边咒骂赛夏人,往后将遭天灾人祸。為此,赛夏人两年一小祭,十年一大祭,祭祀矮人的亡灵,以求得人寿年丰……

虽然雷同的民族文化园看得太多了,虽然是咱们不喜好这类浮于概况的盆景式的展现,但对这个文化园區的印象仍是不错。旁观演出,咱们一个劲儿地拍手,走下山的时辰乃至唱起了“阿里山的密斯美如水,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之类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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